事情发生在上周三,准确的说是上周三中午。
那天中午在和别人讨论问题的时候突然觉得眼睛里进了东西,于是习惯性的揉了揉。
碰巧大冬天开着暖气的办公室异常的干燥,最近经常眼干,于是我又揉了两揉。
但是异物感犹在,于是我揉了三揉。
……
好吧不写流水账了,我陆陆续续的揉了两分钟,异物感一直在。
当时只是觉得如果再揉下去别人要觉得我可能有怪癖,所以自我安慰到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了。
大概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,我才开始觉得不对劲,越眨眼睛越痛。
照镜子后才发现眼睛已经充血了,但是在镜子里怎么看也看不到眼球表面有什么异物。
于是临时和主管请了个假赶去了区级医院。
以前有过眼睛痛、充血的情况,当时去医院医生说我下眼睑有倒睫,所以角膜很容易被磨得充血。
当时他推荐我做激光手术,我没答应,他就手动帮我拔掉了些下睫毛。
所以最初我认为这次也一样,只要去医院拔下睫毛就行了。
没想到的是,医生说我上结膜的肉里刺了根睫毛,他试着帮我用镊子拔了拔,没成功。
他让我去五官科医院,说那边的门诊处可能会有更精细的镊子可以帮我拔出来。
看着差不多都四点半了,于是想着如果问题不大的话明天再去那医院吧,好歹有三刻钟车程。
临走前我顺便问了下这睫毛是否可能自己出来,他吧啦吧啦说了一堆,简而言之是「看RP」。
好吧,看RP,于是我回到公司继续敲键盘。
直到下午五点左右,左眼开始不自觉流眼泪,我才发觉事情的重要性。
但是这个点医院已经关门了,我这情况也不能算急诊,不管怎样都得挨到明天早上。
所以当机立断简单请了个假便回去了。
回去后眼泪哗啦啦,又不敢用自己的眼药水,只好做独眼龙状速速解决晚饭洗漱上床睡觉。
每眨一次眼,角膜就得被那根异物磨一次,按医生的话说,周三下午我的角膜就被磨得一塌糊涂了。
为了保护眼睛,自回家后我基本没睁过左眼,直到周四上午到五官科医院。
专科医院的排队不是盖的,我选的还是排队人数最少的普通门诊,但是到我的时候正巧中午。
他们竟然休息了!!!现在中午还休息的医院真是少见…
不过幸好不久后有医生接待了我,但是根据她的观察,我这根睫毛在门诊被取出的希望很渺茫。
付好钱进了诊疗室,诊疗室的护士相当负责,用了两三把镊子帮我取异物,结果还是被告知取不出来。
医生说做个门诊手术吧,手术室里不管怎样都会有办法的,和她一起折腾了好久把我临时插进了当日的门诊手术队列。
从下午一点半到下午五点都是等待的时间。做手术的人太多,能给我安排在当日我已经很感激了,于是慢慢等吧。
周四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和同一批人被带进手术室等候区,聊天后知道他们都是单眼事故失明做人工晶状体手术拆线的。
和他们在一起感到压力巨大,他们一直在讲眼睛被铁丝戳瞎、打麻药、人工晶状体之类很恐怖的事情。
好不容易我们这批人里有人进去了,不久后我也被拉去滴麻药(眼药水)。
那麻药滴在眼里像伤口上抹酒精一样,不过其他几个人好像没什么感觉,可能是我眼睛在发炎的缘故。
随着我前面那人痛苦的从里面走出来,我也哆嗦的走了进去。
之后被盖上了不知道什么东西,只能露出一只眼睛,连鼻子出气孔都没有,闷死我了。
在意识很清醒,眼睛完全没有感到被麻醉的情况下,他们开始用各种工具翻我的结膜。
过程我不知道……我也看不到……
我只记得手术室里还放着背景音乐;
只记得那医生的乳胶手套弄得我上眼皮好痛;
只记得眼睛被消毒酒精淹没的时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;
只记得她让我努力往下看,我也确实努力往下看了,但似乎左眼不听使唤;
只记得她用棉花按在我的眼球上,眼球好痛……
哦,对了我忘记和医生说我酒精过敏了!
总之没用多长物理时间我就带着没有异物臃肿着的左眼出来了。
虽然心理时间上,我感觉被折磨了有半个世纪那么久,还是めでたし〜めでたし〜
幸好下午把XY从公司叫了过来,否则我都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去拿药怎么去结账……
回去的路上像个独眼龙,走路的时候才发现只用一只眼睛看东西果然是有盲区的,另外距离感也变差了。
回去后看了下病历,写着「角膜有线状缺损」,估计是那睫毛在我眼球表面留下的坑……
周五早上起来后左眼被分泌物黏住了,清洗时又手残把一些分泌物弄到上眼睑里去了,又弄了好久才弄出来。
不过眼睛又肿了起来,眼泪水哗啦啦的,充血依旧,基本上每一刻钟要擦一次眼睛,否则眼睛会被黏住睁不开。
于是那天在家里一直伴随着我的便是一盒抽纸,走哪带哪。那天一半以上的时间还是独眼龙状态。
周六睁眼已经OK了,只是用左眼看东西眼前会有片白色模糊的影子,不知道是神马,镜子看了半天没找到。
反正已经走在康复的大道上了,不是角膜修复就是分泌物神马的,只要继续滴眼药水肯定是能好的了~
此时此刻我已经原地满血复活了,希望这次的经历对视力有没有影响~
不过想来有点后怕,当初要是我不那么执着的揉眼睛,可能就不会有这段痛苦的经历了。
One response to “手贱的后果”
好可怕啊。
暴君眾紛紛表示慰問。